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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不丁来到十二月

时间:2009-12-07 来源:  作者:

冷不丁一抬头,已经12月了。刚刚习惯了09年,又快“辞旧迎新”啦。现代社会,就是强迫你“喜新厌旧”的社会。
每天不接的电话上百个,接了其中的百分之五,就把贫僧累得要死。鲁迅是“春秋两季骂西滢”,孔和尚却是一年到头防记者。累点倒也无所谓,关键是没有整块的时间干大事,只能像雷锋似的挤点零碎时间干小事,所谓“闪光都在细微中”了。
内蒙古翔宇同学11月17日来信,问题两个。一个是“大学生应该如何完善自身的知识结构”,一个是如何学习古诗词。前者的途径是多读书,特别是多读文史哲方面的书,不论什么专业的学生,如果文史哲方面的书一点不读,就不算是合格的大学生。后者容易,先熟读千把首作品,然后找一两本格律方面的书来练习练习,就入门了。入门之后,就不用问我了。
廊坊卢晓磊来信,请我呼吁保护地球原有的植物物种。好的,我就趁大伙不注意,冷不丁呼吁一声,不但要保护植物物种,还要保护动物物种、精神物种。
邢台的聪聪同学,又收到了你的来信。你的情况我完全理解,我相信你能够克服目前的困难,用满意的高考成绩报答你父母的一片拳拳之情的。不过也要注意身体,夜里就不要打着手电学习了。越到高三,就越应该讲究科学,讲究状态。从容不迫,也是一种战斗力啊。
冷不丁的,收到葫芦岛寄来的一个保温杯,纸箱里还放了《大跃进亲历记》、《红色档案》等几本书。传记作家华韵送给我大作《对话精英》,并转送万伯翱的《五十春秋》和《孟小冬:氍毹上的尘梦》,我已经将其所写的《听庆东教授讲老舍》贴在上次的博客。
到北大上课,顺便给北大讲武堂和社团学术合集分别题词。今天还接受了上海世博会的采访。
江力送我北大学报09年专刊,上面发表了他的《试论鲁迅散文“父亲”、“母亲”的文化想像》。他撰写此文时,跟我一起讨论过。
《看天下》09年31期发表了孔庆东《“前途无量”的周立波》的大半。郁文说那篇文章写得好。郁文看人看文都眼光甚高,他说不好的未必不好,但他说好的,必然好也。郁文还说上海比周立波懂得幽默的大有人在,比如复旦大学财务系教授李若山的课堂语录,就是非常精彩的段子。有兴趣的朋友可去网上找找看。例如他讲:“我有个60岁的朋友,他估计能够活到90岁,是正常的直线折旧。但是后来,他请了一个小保姆,两年后就冷不丁死了,这就是加速折旧。”典型的海派幽默也。
《当代文坛》09年6期社科院陈福民兄《超越生死大限之无上欢悦》一文,认为史铁生的《我与地坛》“所取得的成就及所达到的高度是无与伦比的。”最后说“史铁生堪称当代文化英雄”。我也很喜欢《我与地坛》,推荐此文进入语文教材,并用此文出过题。但使用“无与伦比”这样的语汇,背后仍然是一种时代价值标准的拘囿,暗含着对前三十年散文的随大流的简单否定。假如我当年看到刘白羽的《长江三日》,可能也会脱口说出“无与伦比”的。真诚与真诚是对等的,超越生死未必就高于不超越生死也。
《传记文学》09年9期漆永祥所写的《我的班长三驴》,感情深而烈,如歌如酒。通过对老同学的回忆,展现了对整个人生意义的思索,跟史铁生比,也可谓是“文化英雄”了。漆永祥更英雄的是学问,考据辞章,均为当今一流也。
《国外理论动态》09年11期俄国哲学教授特鲁什科夫《列宁哲学在100年后的意义》,纪念列宁《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》出版100周年。列宁的思想是一种哲学上的伟大创新,对于批判当今的唯心主义流行病,具有极大的帮助。一切压迫者都害怕马克思和列宁,像伟人生前所预料的那样,百般诋毁和篡改他们的思想。压迫者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告诉了人民,什么是砸碎锁链的利器。

收到一本《首象山》,是孙文波、臧棣等6人自印的诗集。他们戏称自己是“首象山诗派”。写诗也正如登山,有一些被人开辟出来的坦途,但路上可能会有山民要钱。还有一些秘密的小径,需要与荆棘和暗藏的野兽搏斗。坚持写诗,坚持探索语言的奥秘,天下就没什么不会写的东西了。
哈三中学生莘龙出版了长篇小说《志魂》,黑龙江人民出版社09年6月版。作者说,通过这次默默的创作,“不但使我变得心性益坚,不再被世俗的名利所羁绊,还使我明白:世界上只要有真爱和付出,就可以令我感到幸福。”90后正在冷不丁地成长起来,北大南大复旦清华,很快就是他们的天下啦。
孔和尚10月份到某地做报告,冷不丁看见报告厅门口的海报下端明晃晃写着:“被告人:著名学者、作家,北京大学教授孔庆东”。刚要发火,就被主持人推了进去,因为场面比较火爆,就忘了此事。现在想起来,大约可以这么理解:被告人,就是被强迫拉去做报告的人吧。
《今古传奇》09年11期《聂荣臻挥泪杀沙飞》一文写得很好。我军最杰出的功勋摄影家沙飞,留下了数不清的宝贵历史照片。因为目睹过日寇残杀中国百姓的惨状,特别是日本兵把中国小孩在开水里活活煮死,沙飞对日本人恨入骨髓,并患上了精神偏执症。1949年他暴怒之下,精神失常,枪杀了一名无辜的日本医生。培养沙飞成长的聂荣臻,为了严肃法纪,含泪下达了枪毙沙飞的命令,并嘱咐说:“沙飞平生最喜吃鱼,走之前,让他吃个够吧!”这就是伟大的中国军人。如果日军美军的某位功勋军官,误杀了一名中国医生,能是这个结局吗?同期的《俞氏:绍兴第一家族》也很有史料价值。俞明震、俞大维、俞珊、俞启威(黄敬)、俞扬和、俞正声,这一门数代,在中国近代、现代、当代历史上都刻下了自己家族的印记。
《现代语文》09年28期开头是“传统文化与20世纪中国文学”专栏,刊登了一组曲阜国际学术研讨会的论文,主持者张全之,作者有朱德发、朱寿桐、段美乔、冷川等。我本来也打算去参加这个会的,但被其他会议和工作给冲了。
《语文考试研究》09年第7期阎蓓蕾的《美国SAT作文与我国高考语文作文比较研究》,可以一看。作者能够注意到,两国不同之处,不一定就是美国对中国错,不一定要处处把美国的做法当成中国努力改进的目标也。
收到《九鼎》09年11期,正在读上面周家望先生《寻找木主里的DNA》,冷不丁又收到《九鼎》编辑部的电邮:“各位老师,大家好!从2009年12月1日始,珠海九鼎编辑部撤销,同时
jiuding0909@163.com的电子邮箱也不再使用。八百个日日夜夜,指缝太宽,日子太瘦,时光终究未能挽住珠海九鼎编辑部。润物细无声中,珠海九鼎编辑部不得不与各位尊师暂别。感谢大家。”我马上回复曰:“《九鼎》办得好!一切奉献都不会白白流逝,都将长存在天地之间!”
《楚天都市报》很讲规矩,每次都按时寄来稿费。但汇款的哥们非常奇怪,第一不写是哪篇文章的稿费,第二每次都把北大的地址写成北京市“丰台区”,不知是谁告诉他的。邮局每次都退回重投,但下次仍然寄到丰台区。我觉得这简直跟咒语差不多,一直咒得我们海淀区的区长判了死缓,副区长判了徒刑,最近我敬爱的谭维克书记也冷不丁一辆大车给调走了。看来北大早晚要迁到丰台不可了。
饭后休息,又看了一会儿王韫佳老师送我的越剧光盘《红色浪漫》,感觉比以前要好。越剧不以刚性见长,但是柔肠百转中的刚性,别有一番感人的滋味。
《爱你》09年10期刊载孔庆东《苦中作乐长征路》,其实是《好一个耿飚》的摘编版,编辑倒挺用心的。
《名牌》09年11期的文章比上期的要好,很有内在的男人味道。一位高中老同学在电话里问我要不要“古龙水”,我想老同学真是细心,知道我研究金庸古龙梁羽生,就问古龙水是什么东西。结果告诉我说是男用香水。我说我从来不用那种东西,女人用香水我基本能接受,但男人,还是有点“臭烘烘的”比较好。
《香港传真》09年62期是李丹慧《失去的机遇——赫鲁晓夫下台后中苏两党和解的新尝试》,文章使用了一些新材料,梳理了60年代中苏关系的微妙局面,指出了中苏之间不可能真正合作的根本原因。
《文艺争鸣》09年11期刊首是王彬彬的《文学批评的语文品格》,很高兴看到南京大学的学者也关心语文问题。该文的第一个优点是指出文学批评中存在的严重的语文错误现象。其实不仅文学批评,几乎所有领域的学术论文都存在着语文问题,而我们往往以为是小事,轻轻放过。语文错误的背后是思维的混乱和待人处事的不负责任,如果从学生时代就不注意的话,一旦成了学者,将贻害甚广。我看学生论文,一向注意语文问题,往往批评得很尖锐,少数学生不能理解,以为孔老师小题大做也。王彬彬此文另一个优点是以著名学者蓝棣之的文章为例。蓝老是我们这代学者的老师辈,我们都受过其学术方面的启发和教诲。拿老师开刀,至少我是没有这份勇气的,我顶多也就是拿郁文臧力阿忆等哥们开开刀而已。王彬彬提出的“语文品格”这一概念,值得重视。按照我的理解,对语文问题严格要求,就是对人品的严格要求也。
《绿叶》09年11期颇多好文。曹豫生《环保现在别拿穷人说事》,于铁军《美国的战略精英是如何炼成的?》,韩毓海《“中国道路”与世界史问题》,都是既有深广视野,又具真知灼见。
北大中国与世界研究中心的《观察与交流》第四十一期是王晓宇的《是谁杀死了卢武铉》,文章指出资本主义是腐败的根源,欧美资本主义国家的腐败已经制度化、合法化,国民已经习惯了“政治宽容”,所以表面上看来似乎不怎么腐败。权钱交易是资本主义民主制度的生命。而共产党如果走上那条邪路的话,将面临两难困境,不腐败就没有政治捐款,就上不了台,而一旦腐败,就要被金钱控制,最终变成反革命反人民的政党。
第四十二期是普拉昌达《对尼泊尔十年人民战争的总结》,这是21世纪马列毛主义的最新成果,对于启发革命思想,探索人类幸福之路,具有重大意义。
乱七八糟的报章读多了,脑子不免有点疲惫。别说我的粉丝们跟不上,洒家自己也偶尔腾云驾雾的。有时就不免羡慕我那不学无术的朋友郁保四,看人家每日无忧无虑,鼓腹而嘻,日出而环城乞食,日入而归穴安眠,何其乐哉。保四怜洒家辛劳,每造些小谣为吾解颐。并劝洒家少写煌煌论文,多写忆旧文章,以与普天下受苦人同乐。此言甚善。今日饭后小憩,闲看刘文金音乐会,冷不丁想起一段往事,笑录于此也。
吾友郁保四之为人,每呈两极分化之态,时而胆小如鼠,时而胆大包天,时而两袖清风,时而无所不贪。公元1987年夏,孔和尚所在83级本科毕业,郁保四所在之85级,尚有两年。一宵打完散伙牌后,孔和尚语保四曰:“吾等明日离校,吾之蚊帐、老王之凉席、阿忆之枕巾,尔可随意取之。”郁保四踌躇曰:“孔哥所言诸物,王怜花觊觎已久,弟若径取,恐王怜花拳脚相加也。且君子不乘人之危,师兄毕业,弟不能置酒相送,已为大愧,焉能复刮油水哉!”言毕昂然而去。老王睃其背影,讶曰:“君子之言出郁保四之口,异哉!”
次晨,孔和尚宿舍之人正打点行装,郁保四忽嘻嘻踱入,集暖水瓶6只于一处,左右手各提3只而去。孔和尚喝阻曰:“这厮忒也无礼!你拿我一只暖瓶也就算了,顶多把老王和阿忆的也拿去,奈何一拿就是半打?你给师姐洗脚,也用不了这许多呀?”郁保四回头嘻嘻曰:“师姐脚大,非6只不够也。”遂提瓶而去。
阿忆顿足而叹曰:“唉,北大穷,清华贱,二十年内难改变。将来我若回北大,月薪至少要上万。买它五百暖水瓶,全系女生都发遍。我亲自上门去洗脚,定让四化早实现!”

本期博客思考题:

1.“冷不丁”跟“冷丁”为什么是一个意思?
2.“杜冷丁”是什么东西?
3.“抽冷子”跟“瞅冷子”有没有区别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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